半生

要到白头就算世界不言和

【棋昱】合租协议

排版乱七八糟⚠

时隔一年多复健⚠

ooc⚠

3k+一发完的无脑甜饼

棋昱szd!

食用愉快

    蔡程昱比龚子棋早到纽约一个星期。

    他俩早早地看好了一处离纽约大学和茱莉亚音乐学院距离都差不多的房子。蔡程昱还煞有介事,嘚嘚瑟瑟的给龚子棋发视频。“子棋,我看过了,这个社区有个巨豪华设施巨好的健身房。”龚子棋就笑。嘴角漾开一个轻巧的弧度,蔡程昱又说“我一定要把我的腹肌练回来。”“蔡啊蔡,你把茶几上那几个可乐罐子收起来再说话。”

    镜头里的耳朵尖肉眼可见的迅速泛红,将主人的窘迫暴露无遗。

    可蔡程昱竟然真的开始每天打起卡来。颇像几年前,参加《声入人心》之前的那段时间。每天还是要对着镜子自拍一张,加一些奇奇怪怪的滤镜,龚子棋每每看着朋友圈都忍俊不禁,蔡程昱总是能轻易牵动他的情绪,龚子棋对此也毫无办法,只是暗道蔡程昱是个人见人爱的小傻子罢了,想到这里他又有些不是滋味,也不知道自己对蔡程昱这总是莫名喧嚣的占有欲从何而来,只好作罢。

    当龚子棋一眼就能在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的机场里准确的定位蔡程昱的时候,蔡程昱也发现了他的目标,他像是个小炮弹似的冲过来,直接撞进了龚子棋怀里,龚子棋那点喧嚣不安的小情绪似乎霎时间被抚平,他看着蔡程昱把头从他怀里拔出来,揉揉被龚子棋胸肌撞红的鼻头,还眼泪汪汪的抬眼看他,当即轻轻笑了出来,薅了一把蔡程昱柔软的头毛,“这么冒失,要是一个人在纽约可怎么得了。”

    “这不是有你在呢吗。”蔡程昱倒颇为理直气壮。

    龚子棋搂着蔡程昱因为健身而有些变硬的胳膊往出走,有些遗憾没了往日里软极了的手感。“蔡啊蔡,你说你健身干嘛。”

    蔡程昱皱了皱鼻头“身材好点也讨人喜欢嘛。我看这边全都是大块肌肉的型男,太有肉感也不好吧。”

    “我们家小崽子长大了,知道要考虑找女朋友了。”嘴上是这么调笑,龚子棋心里倒是十分别扭。

“我不找女朋友。”龚子棋闻言惊讶,低头看小朋友有些气鼓鼓的侧脸。

    蔡程昱又一字一顿的重复。“我不找女朋友。”

    压下心头的异样,龚子棋刮了刮蔡程昱的鼻头“搞得我跟逼婚的家长似的是怎么回事,得得得,爸爸带你找家店吃油爆虾去。”他直觉蔡程昱生气了,却又不知道原因,只凭本能觉得小朋友生气就要哄,而对于蔡程昱小朋友来说,没有一顿油爆虾解决不了的事情。

    可这回好像是神算子龚子棋发生了失误,小朋友一路上不多话,插着耳机坐在他身边走神,偶尔龚子棋问他就答,也不是平日里跟龚子棋说着话就停不下来的模样。

    直到蔡程昱愤愤的叼走龚子棋剥了壳喂到他嘴边的虾,这场令龚子棋有些莫名的情绪才不见了踪影。他又开始絮絮叨叨讲这个新社区,讲新同学新老师,讲茱莉亚,也讲他溜去参观的纽约大学。龚子棋就只是剥着虾,听着蔡程昱叽叽咕咕的轻快与活泼,时不时趁他说话的间隙把虾喂进他嘴里再听他含含混混吐字不清。

    “我跟导师说了,我有个同学在纽约大学学表演,他大学是学音乐剧的,还拿了声乐比赛的一等奖,他同意我带你去蹭课了。”蔡程昱并不熟练的挑挑眉头,在他的想象中这个动作应该很潇洒,但是龚子棋看着他眉毛的无规律抖动,憋笑憋得辛苦。“茱莉亚的硕士课程,龚子棋你要怎么报答我!”“听你的行不行?”龚子棋又想上手薅蔡程昱的额发,奈何手上油着,只好作罢。

    蔡程昱等的就是这句话,从随身的背包里拿出一沓白纸,上面密密麻麻写了字。

    “甲方:蔡程昱 乙方:龚子棋”蔡程昱念道“第一条:乙方与甲方在合租期间,不得夜不归宿,括弧,若夜不归宿需要告知甲方去向或带甲方一起。第二条:甲乙双方每天需进行三十分钟及以上的交流,不限形式,可电话,微信,视频等。特殊情况除外。第三条:为保证甲乙双方合租生活的和谐,甲乙双方吵架或冷战不得超过四十八小时,且期间不得以任何理由消失并且不告知去向。第四条:尊重乙方的感情生活,但请勿将恋爱对象带到双方合租公寓中以维护甲方作为大好青年的身心健康。”他突然想起了什么“此处补充第一条,若乙方要与恋爱对象在外过夜勿告知甲方,仅通知甲方安全与否即可。”蔡程昱写字还是改不掉的一笔一划,只有签名因为要成为美声界流量的缘故,找人设计过。此刻张牙舞爪的印在纸上,龚子棋却无端看出来心虚的味道。他扯过纸巾把手上的油擦掉。“又搞这种霸王条款啊蔡啊蔡。”“签不签吧你就说。”蔡程昱腮帮子绷着,仿佛龚子棋敢说一个不字就要咬他了的样子。“签,几年前在梅溪湖都签了,今天到纽约能不签吗。”“喏,笔在这,现在签。”龚子棋暗自发笑,干脆的落了笔。“我回去要把它裱起来挂在客厅里”龚子棋终于薅到了蔡程昱的头毛“行。”

    龚子棋这样的相貌,极符合美国人的胃口,总有人在下课后约他出去泡吧,他只是摇摇头,想起蔡程昱一杯倒的酒量,再想想蔡程昱叫他熟读背诵的协议第一条,抱歉的对同学笑笑。“女朋友在家里等?”“我兄弟”“哦,男朋友啊。”龚子棋也不解释什么,于是当蔡程昱第一次到纽约大学看龚子棋打篮球比赛时,同学边跑动边大声喊“Hey,Gong,your boyfriend comes.”蔡程昱一时怔怔的没反应过来,龚子棋只是淡定的投了个三分球,笑着瞥了那个同学一眼。而全场男男女女的目光都被这个阳光清朗的亚洲少年吸引去。裁判很快吹了第一小节结束的哨子,龚子棋朝坐在长椅上仍在发怔的蔡程昱走过去。“发烧了?”龚子棋胡乱拿毛巾擦了擦手就贴着蔡程昱的手确认体温。“没有啊。”于是他俯身拿蔡程昱给他捎来的冰可乐,刚运动完还未平息的心跳贴在蔡程昱耳边轰响,而蔡程昱跟他的心跳频率也不相上下。

    龚子棋还没立起身来,就感觉蔡程昱的手扯着他的胳膊晃了一晃,好像扯着他的心脏也晃了一晃。蔡程昱结结巴巴“他为什么说我是你男朋友啊。”龚子棋拉开可乐的拉环,呲——“还不是某个小崽子酒量不好,你见哪个纽约大学生不泡吧的吗。你不泡所以我不泡,人家还不是觉得我洁身自好是因为家里有家属了。就是以为是男朋友其实是儿子而已。”

    “哦。”蔡程昱小声“你可以去啊,告诉我一声就行。”垂头丧气的尾音直叫龚子棋心里软成一滩水。“谁要去了,酒吧可不是什么好地儿,你也不许去,听见没。”蔡程昱也不看他。“哦。”倒是蔡程昱的肚子不合时宜地叫了一声。叫龚子棋听出了不对劲。“你吃午饭没有?”蔡程昱头更低了“没有。中午导师给我抠音准来着,你又说下午有友谊赛,我急得很...”龚子棋叹气,转身向裁判跑去,再回来的时候龚子棋拉着蔡程昱就往场馆外走。

    进了食堂,龚子棋把蔡程昱按在座位上。“把午饭吃完再去给我加油,不然我跟你生气了。”又从背包里掏了件球衣出来。“没带证,你待会拿这件球衣进内场。”见蔡程昱乖乖点头他才无奈的笑了笑“不省心的小崽子。”说罢急匆匆的跑回去。

    可再见到蔡程昱进场的时候,龚子棋愣住了,他的小朋友不知道去哪里换了衣服,身上穿着的是他那件球衣,下摆稍长,袖子也宽宽大大的。领口松垮,露出蔡程昱不知道叫多少女孩子羡慕的一字型锁骨。蔡程昱本就白,龚子棋只觉得那皮肤晃着他的眼睛,让他有些许窒息。他只觉得血液都要烧着了。定了定心神,他抢断,上篮,动作都比平时凶狠,似乎要借这样的动作发泄内心的躁动。又是一个三分球,篮球进筐的那一瞬间他就听见蔡程昱的欢呼声。清清亮亮又光明灿烂的,叫人实在不能不跟着他一起高兴。他也就干劲十足了。

    比赛以压倒性的优势胜出,队里的同学好说歹说要龚子棋参加他们的庆功,“your boyfriend can come with us.”龚子棋用眼神询问蔡程昱,蔡程昱也就点点头。他还没来得及说话,同学们就欢呼雀跃的拥着他们俩,一行人浩浩荡荡的到酒吧开了party。

    龚子棋到底没有看住蔡程昱,庆功宴开始一半龚子棋终于摆脱同学的劝酒和围攻,从沙发的角落里挖出熟透的蔡程昱。他的小朋友已经不省人事,脸红得像刚出锅的油爆虾。他一手搂在蔡程昱的颈侧,一手穿过蔡程昱的膝弯,将他家小朋友抱起来。蔡程昱自动自发的搂住了他的脖子,烧红的脸埋进他的胸口,是全心依赖的姿势。他只觉得熨帖极了,好像小朋友脸上的温度也烧进了他的左心口,暖烘烘烤得慌。

    纽约的夜晚风凉,龚子棋却只想抱着蔡程昱安安静静的走在街上,又不在闹市区里,四周只有些微的虫鸣。他听见蔡程昱迷迷糊糊开口。“子棋...我好喜欢你啊...你说你又不喜欢我,干嘛耽误我,就不要这么照顾我,不要这么关心我就好了...我又不是...非你不可...高贵的王子,有很多人要的好吗...”那一刹那心口喧嚣着的情绪好像终于有了答案。那些躁郁不安,那些总是冒头的占有欲,那些不合时宜的别扭心情。龚子棋笑了,轻勾起嘴角。怀里的蔡程昱嘀咕完了又迷糊过去,他在他嘴角印下一个轻吻。

    翌日,当蔡程昱揉着眼睛走到客厅时,他发现那张协议好像被人重新写过。

    “第五条:乙方在合租期间与甲方需缔结恋人关系,全心信任,彼此交托。”

    合租期限:截止至甲乙双方生命终结之日。

    乙方处龚子棋的签名依旧霸气打眼,甲方那一栏空着。蔡程昱走上前,桌上躺着一支笔,眼前站着一个人。

    他笑了,在甲方那一栏,一笔一划的,刻下了自己的名字。

    甲方:蔡程昱。

    此日为证,天地鉴矣。

评论(9)

热度(477)

  1. 共4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